蘇毅細看了一下才明白過來, 公告上雖然說的是陸續通航，但位面間的通航也是有規則限制的。比如，土著居民離開本位面時需要位面路引。路引需要提前申請，經商城考核後準許發放。這跟華夏出國游的護照差不多。

不管怎麽說, 萬界通航的意義深遠。通航後, 也意味著高等位面的修士可以隨意出入低等位面, 要是遇到心善的修士還好說。如果遇到一些狂佞之輩，這對小位面無異於滅頂之災……

“我先走了，下次再聊。”

斯德見蘇毅久久不回話，想了想, 出口說道。現在要買的東西已經全部買完，他剩下的就是通過影片鉆研新式魔法了。

蘇毅回了一個合作愉快的表情。

“1076, 萬千位面為什麽要通航？保守估計的話，大概什麽時候輪到古地球？”

蘇毅將萬界商城關閉，斟酌後，又打開自己的個人主頁。萬界商城附帶一個萬界小蜜。只是除了第一天, 蘇毅很久沒有跟萬界小蜜1076溝通過了。

“宿主大人，萬界通航是由主神大人制定的，通航規則由上而下，古地球屬於低等位面。保守通航時間應該在十年以後了。”萬界小蜜查了一下萬界日志，開口說道。

萬界小蜜只是一個系統程序, 它的回答是按照萬界商城的既定要求。

蘇毅若有所思。接著將商城關閉，一夜無眠。

……

現在大青農場已經全部改建完畢，農場裏的果樹嫣紫千紅, 煞是好看。經過一年的交口相傳後，大青水果在華夏的口碑越來越好。美容，減肥，治風濕……大青水果的效果堪比十全大補丸。

有華夏政府背書，游客們也將大青水果想象成了華夏秘密培育的新式水果。再加上蘇毅和蘇楊洲經常出入在公共場合，這間接印證了游客們這一猜測。

更有坊間傳聞，蘇毅其實是蘇楊洲的私生子……而究其原因，就是兩個人都姓蘇了。

不管怎麽說，大青產品徹底火遍全國了，不僅如此，大青農場的名頭也打到了海外，這也滋生了華夏水果代購產業的興起……

大青農場一如既往的高速發展著。果A研究也在一步步的進展著。一年後，萬界位面開始通航。

最先開通的是修真大陸，天元大陸等在內的十二個高等位面。

十二這個數字對萬千世界來說，如滄海一粟，但他的意義是廣大的。蘇毅在商城裏購買了《萬界周報》，上面詳細介紹了十二位面通航後的情形。

可能同為高等位面的原因，像是奪取造化，殺傷無辜這些最差的情形沒有出現。因為路引數量有限，各個位面都在相互試探，相互交流著。

蘇毅將其翻開了一晚，第二天天色剛亮，蘇毅就驅車來到了湖州機場。他需要去果A研究所一趟。

……………

“這是果A搜查隊發過來的報告，這一年來，除了大青農場外，搜查隊還在長白山南側，喜馬拉雅山腳，羊卓雍湖南側這三地發現了果A 活躍區。當然，這裏的果A含量是比不上大青農場的。”果A研究所裏，蘇楊洲給蘇毅倒了杯枸杞水道。

蘇楊洲七十有三，經過近一年的勞心研究後，他半白的頭發已經變成全白。但蘇楊洲毫不在意，他每天最興奮的事情就是泡在實驗室裏。

“我打算明天跟考察隊去一趟羊卓雍，看看能不能研究點什麽。”說完後，蘇楊洲又補充道。

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蘇毅想了想，開口說道。他本想跟蘇楊洲談一些果A的進展，但蘇楊洲現在有事，所來，一切等回來後再說了。

“我去安排一下。”蘇楊洲屬於果A研究所的編外人員，政治背景幹凈，蘇楊洲自然喜歡蘇毅一起跟過去了。

“蘇教授，新一批的荔枝成熟了，我讓農場那邊往這邊寄點吧。”剛才的話題告一段落，蘇毅看著蘇楊洲滿頭白發，忍不住開口道。

“不用，你上次給我寄的梨子還沒吃完呢。”

蘇楊洲擺了擺手，他自然知道蘇毅語態裏的關心。這一年來，蘇毅時不時的給他寄一些蘋果橙子的，蘇楊洲吃是吃了。但他一天有二十小時都泡在實驗室裏，就算是靈丹妙藥也架不住自己的這般折騰。

要是沒有蘇毅寄過來的水果，蘇楊洲怕是早倒在實驗臺上了。蘇楊洲對生死已經看淡，他現在只希望在有生之年，自己能取得果A是我突破性進展。

蘇毅頓了頓，沒有再說什麽。

蘇毅晚上依舊在果A招待所裏度過，第二天一早，蘇毅換了身輕便的休閑衣，接著坐上了前往拉薩的飛機。

現在搜查隊還在羊卓雍附近待命，研究所這邊加上蘇毅共有九個人出發。蘇毅和蘇楊洲一前一後的坐在飛機上，一路無話。

當天夜裏，蘇毅一行人到拉薩機場。

蘇毅等人在拉薩休息了一晚，第二天驅車朝羊卓雍湖的方向駛去。

羊卓雍湖位於浪卡子縣，距拉薩約有七十多公裏，是西藏的三大聖地之一。搜查隊發現的果A活躍處位於羊卓雍湖以南的二十裏處。因為是夏季的緣故，這裏青山綠水，入目是一片蒼翠。

在浪卡子縣政府的配合下，這裏方圓五十裏的範圍都被封鎖了。

“蘇教授，就是這塊地方。我們去年的時候在這裏探測過，沒有異常，但今年這裏的果A含量異常豐富，我們有些拿不準，才請蘇教授過來的。”眾人站在一處矮山坡上，一個三十多歲，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指著山下道。

此刻，眾人面前是一排連綿不絕的青峰，男子指的地方就在兩座青峰之間，青峰的一側連接著羊卓雍湖，景色頗為壯觀。

“我們下去看看吧。”蘇楊洲點了點頭，接著率先朝山下走去。眾人緊跟其上。

大家都是搞研究的，在確定整個山峰沒有異常後，眾人也帶上手套，從口袋裏拿出鑷子采起標本來。

蘇毅環顧四周，這裏靈氣雖然比不上大青農場，但要比尋常地方豐富許多。見暫時幫不上什麽忙，蘇毅隨意走動起來。

“啾啾，啾——”

清風在耳旁劃過，蘇毅感到一陣清爽。這時，一道啾啾聲在不遠處響起。蘇毅走了過去，在羊卓雍的支流旁，一只約莫一米多高，周身灰白，脖頸和尾部純黑的黑頸鶴站在那裏。

黑頸鶴是華夏重點保護動物，主要分布在西藏印度等地區。蘇毅看向黑頸鶴的時候，黑頸鶴也歪著腦袋看向蘇毅。

平靜的湖面動了兩下，只見黑頸鶴張開黑喙，一道銀光噴出，緊接著，一只十公分左右的小魚像是不可抗力一般，從水裏升起，然後落入黑頸鶴口中。

咕嘟兩下，黑頸鶴咽了下去。

“我天，這真是太神奇了。這這……剛才那條魚飛起來了？”

蘇毅正準備湊近，旁邊響起了一道驚詫聲。他是浪卡子縣安排來的隨行人員。他只是無所事事的過來溜達，沒想到竟看到了這麽驚人的一幕。

魚還會飛呢？

“噗噗——”黑頸鶴吃飽喝足，拍了兩下翅膀，接著朝空中飛去。它飛過湖面，飛過青山。

蘇毅註意到，黑頸鶴雖然一直在飛翔著，但並沒有飛出青峰所在的區域，仿佛這裏有吸引他的地方一樣。

“小教授，剛才那條魚是飛起來了吧？”隨性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，拍了拍蘇毅肩膀，不可置信道。蘇毅是跟蘇楊洲等人一起過來的，他以為蘇毅是年輕的小教授。

“抱歉，剛才沒註意。”蘇毅略有歉意道。蘇毅面上不顯，但內裏還是一沈，要是他沒看錯的話，魚沒有問題，有問題的是那只黑頸鶴……黑頸鶴已經會聚攏靈氣了。

“這確定是這兩年的果A 含量對比？不應該啊。”

蘇毅和隨行人員回到隊伍中，只見蘇楊洲翻著手中的報告，眉頭緊皺道。如果說去年羊卓雍附近的果A含量是0.1，那今年則變成50。這翻了近五百倍啊。

蘇楊洲有些一頭霧水，隨行人員看著眾人，張了張口，最終什麽也沒說出。魚會飛這件事太神奇了，隨行人員心裏暗示，自己只是眼花了。但還是忍不住朝湖中看去——也不知其他魚會不會飛起來。

果A研究不是一步到位的，眾人將標本采完後，決定回浪卡子縣休息一晚，明天繼續。

五輛越野車行駛在寬闊的草原上，蘇毅順著車窗朝外望去，羊卓雍湖附近都是衣著清爽，手拿相機拍照的游客。游客們的到來也為整個羊卓雍增加了一絲色彩。

仿佛沒有剛才的異變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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